第188回（2/5）
话，痛呼声稍稍停了片刻，不过须臾，屋里的婆子忽惊呼：“不好！快拿帕子！”随即，一声凄厉的惨叫，撕心裂肺，仿佛穿透了每个人的心头——“爹，女儿尽孝了！”“国公爷！”庭院中跪着的那厮忽叫道。众人转头去看，只见一个满身尘土的戎装老手扶廊柱而站，身形微微发颤。……沈氏面色惨然，紧攥着帕子的手指根根发白，“嫂子她……真这么？”明兰抹抹脑门上的冷汗，虚弱道：“我从未听过这般的叫声，回去后半宿没睡着。.她看沈氏面色十分吓人，又安慰道，“总算是生下来了，母子都保住了性命，你别太往心里去了。”昨日惊魂得厉害，最后连太医都来了，张氏总算在傍晚时分生下一个男孩，明兰一见情形松动，赶紧溜回家去。见了顾廷烨，直呼倒了八辈子的血霉，这种人家阴私也能叫自己撞上，然后将所见所闻了，夫妻唏嘘了好一会儿。明兰忧心是否会有碍，不会被杀人灭口吧。顾廷烨失笑，想了想，道：“我估计此事张家是闹开来了。”因夜里没睡好，次日明兰狠狠睡了半日，待到午后，郑将军府就来人请她了。“好好的，怎么就闹成这样呢？”沈氏也是昨夜得了信，可郑家人不让她动，遣了几个婆子过去询问，回来也答得不甚清楚。明兰叹了口气：“也是事闹出来了。”自打有身孕后，给张氏诊平安脉的大夫每旬就要来一趟，邹氏每回都要头痛脚痛一番，扣留那大夫半盏茶左右，然后放人，虽不很耽误事，但给张氏添添堵她也舒服。张氏性子冷淡，懒得与她啰嗦，但她身边的妈妈却是不忿久了。昨日一早大夫来了，邹氏照例又装病扣了会儿人，谁知恰巧邹家大舅爷夫妇来了，知道这大夫是城内名医，还是来给张氏诊脉的，顿时大摆架子，让那大夫给夫妻俩从头到脚看了一遍，顺带开了好些名贵药物账自然记在国舅府。这么一耽搁，就是大半天。这回别那些妈妈，连张氏也暗暗动了气，长久以来，她和邹氏几乎达成默契，平常不过扣留一会儿，这次却是久久不来。张氏便让身边人去叫，过了片刻，回来个丫头哭着，邹家舅爷来人不敬，叫仆役把人捆起来打了一顿。张氏终被激起了气，不顾众人阻拦，捧着肚子亲去理论。那邹家舅爷夫妇甚为嚣张，了不少难听话，当面给张氏下不来台，张氏气极，两边人便推搡起来，邹氏看情形不对，赶紧出来打圆场。混乱中，张氏不知如何被推倒在地上。随后场面大乱，那舅爷夫妇趁乱跑回家了。明兰之所以知道这么清楚，是昨日她被吓得两腿发软，坐在角落吃杯茶定定神时听来的。“怎么这么早就生了呢？”——她当时不过随口问了句，谁知身旁侍立的樊妈妈然毫不迟疑，立刻一五一十把经过都了，倒把她吓了个够呛。事后想来，张夫人陪嫁过去的妈妈怎会是轻率之人，既然她敢，看来此事张家不打算轻了了。精彩的在后面。张氏生下孩子后，张夫人进去安慰了几句，待女儿睡过去后，她忽跟魔怔了般，疯狂的怒骂邹氏，沈从兴刚辩解两句，便被张夫人指着鼻子骂‘有眼无珠’。然后一个妈妈跪下大声道：“侯爷当邹姨娘是好人么？不知她欺瞒您多时了。”接着指当初邹氏为救大邹氏的孩儿下水救人，全是诓骗。原来她当时胎相已不稳，大夫早胎儿是保不住的，于是邹家人商量索性做一出戏，让沈从兴永远记住邹氏的好处。邹氏当然不肯认，张夫人她女儿早就查了个一清二楚，为着家宅宁静才没出来，如今到了这步田地，她什么都不顾了——当初为邹氏诊脉的大夫，落水后邹氏看的大夫，还有前前后后的药方，还有哄骗孩子到池边去的婆子……明兰就是趁张夫人去传人证物证的时候，赶紧脚底抹油的。沈氏嘴唇颤抖的厉害：“…邹家…竟敢这般诓骗我们！”明兰安慰的拍拍她的手：“你也是惦记着前头那位嫂嫂，才会这般厚待邹家，怨不得你。”沈氏呆了半响，脸上神色变了好几霎，忽然扑到**头失声痛哭，明兰吓了一跳，忙问为何，她才抽泣着了。“…我，我不是因前头嫂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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