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回（2/6）
只置办了些美女？我们家也只帮着弄了几班伶人戏子呀！难道卖艺的比卖身的社会危害大出这么多？！有没有良知和天理呀！采买俊童倌的人家也强烈表示不满！这是对菊花红果果的歧视，难道用法不是一样的么！——好吧。以上是明兰的脑补。她听了桃打听来的精彩传闻后，一脑袋栽倒在榻上，很无良的捶**无声狂笑。事情一掰扯开来，刑部也觉着头痛。顾家的案子虽是皇帝钦定的，但具体量刑的却是刑部，当初接旨时揣摩上意，将顾廷炳轻判了，如今却……倘若事情闹大了，碰上几个好事的言官（你们刑部看人端菜碟呀），未免麻烦。被谕旨免责的是没法动的，但定了罪的却可以重罚。没过几天，刑部就传来风声。顾廷炳要重新量刑，要么多流徙两千里（高危边疆呀），要么多流徙七年，凑个整数，十年，不打折。四老太爷还需要出一大笔‘赎过’银子。四老太爷这次是真的怕了。想使银子吧，已然填进去不少了，眼前就是个无底洞，还不知能否奏效；想走路子吧，自从他原本荫袭的五品虚职叫掳了后，光杆白身一个，连刑部正堂也进不去。得了消息后，刘姨娘和炳二太太当时就一昏一傻，清醒过来后双双去求四老太爷救命，又是扯袖子抱大腿，又是哭天抹泪的，白天黑日的闹腾。四老太爷束手无策，自己拉不下面子，便叫大儿子去找顾廷烨帮忙。也不知顾廷烨在书房里了什么，顾廷煊垂头丧气的出来了；回去后禀明事情，又叫暴跳如雷的四老太爷劈头盖脸的责骂了一顿。这般如此又捱了两日，这一日，蓉姐儿和娴姐儿正站在屋中，朗朗背诵着《桃花源记》，明兰笑吟吟的坐在上首听着。《桃花源记》辞藻清丽素净，悠然娴雅，明兰素喜其风骨，加上姐妹俩声音清朗，玉面可爱，满室和乐。连边上娴姐儿的乳母瞧着，也是高兴。背完了，明兰赞赏的连连头；娴姐儿乖巧的依过来，抱着明兰的袖子晃荡，撒娇道：“二婶婶，我们背出了，你可要话算话！”明兰笑容嫣然，抚着娴姐儿的脸蛋：“自然算数。回头我就叫丹橘把笼子给提过去；还叫郝管事给白兔们盖座屋子，可好？”扭捏在娴姐儿身旁的蓉姐儿也眼睛一亮，声道：“可不可以……两层的，上头可以盖草叶和花朵。”明兰失笑，故意道：“成呀。不过你们可得再学儿什么才成。”“成成成！您指一篇罢，我一定看着蓉姐儿背！”娴姐儿已抢着答应了，蓉姐儿也是跃跃试，脸红扑扑的，璀然而笑，目光一片清亮天真。明兰心中几分欣慰。倘若是自己亲生的，她早就掐着脖子爆吼‘你丫个兔崽子学是不学’或者‘不好好学就扒了你的皮’之类的；哪用这么糇累糇累的！蓉姐儿对书本原就没兴致，脾气又倔，实在不好引导；唉……如今好歹算有条路了。刚送走姐俩，还没喘口气，外头就一阵吵闹。“炳二太太瞧着脸色不好，夫人，您……当心。”绿枝快脚一步窜进来，低声禀报。原来是四房的女眷组团杀来了，明兰心中一凛，立刻抖擞精神，振奋起来应战。迎客进来坐下，双双打了个照面。其实绿枝的太保守了，何止炳二太太脸色不好，而且整个四房的女眷都脸色灰败难看。奉茶寒暄后，炳二太太也不顾着丫鬟还在场，就急急忙忙把顾廷炳的事情诉了一番，并求明兰帮忙。明兰听了，并不作答，只挥手屏退众仆，只在里屋留了绿枝和桃，以备万一，要是打起来也有保镖。“二嫂子。”明兰低头吹了吹茶，鹅黄豆沙绿底的粉彩盖碗轻轻拨动着一茶碗的琥珀色波光，她温和道，“我上回就过了，爷儿们外头的事，我不插手的；侯爷若出手，那自是好的，若不能，那侯爷也必有‘不能’的道理。二嫂子与我这些，也是没用的。”炳二太太便如崩断了最后一根弦般，倏的站起来，满眼红血丝瞪着明兰道：“你这番话也的出来！是不是要我们这一房的死绝了，你们才称心？！好好好，我这就去死！”明兰瞥了她一眼，丝毫不为所动，依旧微笑着：“二嫂子又笑了，二堂哥这还好端端的，你却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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