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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15.815:回归伊始(6/11)

烛火完整燃尽,封闭的屋内除了零碎日光,再无光明。

对面人的喘息声加大,闻人诀只能猜,对方正在调剂自己的情绪。

“有的人在生活,而有的人只配说在生存。”

“孩子,同为人类,你不该这样持续下往,你们没有任何毛病,我不明确,你们为何非要如此,但在来这该逝世的处所之前,我也并不关心这些,甚至一年进耳闻不到一次有关地球的讯息。”

安老低头,语声低沉起来:“或许是有的,但是有谁会往注意?由于总有十恶不赦的人涌现,然后就会有人歇斯底里的唾骂:那个该逝世的混球!就该把他丢到地球往!”

“可蓝本就在地球的你们,又有什么毛病?”

“瞧……我现在多像一个良善的人,我居然会在思考这些问题。”

安老的语气布满了严重的自嘲。

闻人诀难得的接话,语气平庸:“我从未听闻过这些,安老,你说的就像是另外一个世界的事。”

“是啊……”有些唏嘘的话语中带着埋伏的悼念,“在新人类中,你这个年纪的孩子还在上学,有热和的家庭,窗明几净的教室,最好的导师,有能耐的往上爬,没能耐的,倒也能充裕自在,拥有自己的爱好,选择自己的未来。”

“而比起你们短暂的寿命,星际人类早就达到了一百到一百五十岁。”

“一百五十?”闻人诀眼目终于微沉。

迄今为止,地球人中长寿不过五十,同为人类……却有些不像一个物种。

他总算能够明确,安老当日那种居高临下的眼力。

安老刚才问他怎样看待一只只能活五日的蝶,答案就是,哪怕那只蝶扑扇的再厉害也很难吸引眼力,由于寿命决定了根本的问题。

旧世纪人类所书写的那些能活万年的仙,自然而然的就视凡人为蝼蚁,这是生命体之间最大的差别。

如星际人类和地球人类之间,这种差别实在一直存在,却有意无意的被疏忽。

地球旧人类人被隔尽的太久,自我镇痛后繁殖出的系统居然认同了这种差别。

固然闻人诀并不爱好旧人类这个称呼,但如同安老不爱好垃圾人这个称呼一样,事实如此,没什么可争辩的。

“孩子,我不知道告诉你这些是不是一种残暴,但无论如何,我还是盼看你眼中的世界能够大……再大一些。”

“你是人类!是自满的人类!你和星际中的新人类没有差别,哪怕你到不了那么远的处所,哪怕你永远无法触及外面的天地,哪怕你终此一生了了如此,但在你逝世前,我盼看你知道……”

“人类的世界,到底有多宽大……”

有的话随风而往毫无痕迹,但有的话却能深深扎根在人的心底。

怕是老者自己都不明确,今天这番话带给眼前的少年一个怎样的全新感想,这些话的重量连现在唯一的听众闻人诀自己都不太在意。

“天外”终回太远,这些话听着貌似震动,但实际不如一顿晚餐。

看看窗外的天气,闻人诀心里开端思考晚餐的着落。

这个被各种变异射线所笼罩的星球,早期人类所食用的蔬果大多不能再吃,但早期人类养着观赏的各种多肉植物现在却成了素食主餐……林子后头山坡上的熊童子应当可以吃了。

要早些往采摘回来,闻人诀打算着抬头看光影朦胧中的安老,老者现在的状态是越来越差,一个月前,身上逝世气还不至于如此深重,本来那齿兔肉……

被打时都不曾有的昏暗光芒从眼中一闪而逝。

并不是说安老今天说的话不重要,闻人诀知道,安老今天所说的话对自己而言非常重要。

这让他在预感到对方筹备开口说什么时,心坎都随着少有的颤动。

只是,自己还太渺小了。

他爬过山,知道一个人站立的高度决定了他所能远看到的世界。

安老告诉他的天地太过宽大,与自己的愿看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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