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 到底是谁（1/2）
万艾龄拧着双眉，缓缓地摇着头道：
“据省城隍司派驻布政使衙门的阴兵说，将这影像符贴到墙上去的应该是个地府的牛头，我已派人去追查了，但想来不会有什么结果，既然这幕后之人布局等了好几个月，应该不会在这个细节上出现什么大的失误。”
“地府牛头人？”徐辉心中一震，不由脱口问道：“难道又是马鹤霖那老小子搞的鬼？”
可万艾龄却斩钉截铁地说道：“肯定不是。”
为什么？徐辉对万艾龄这么肯定的口气有点不明所以，他觉得只有和自己有杀孙之仇的马鹤霖，才能办到这种事情，也有这种隐忍的心计，怎么可能不是他呢？
“你不晓得，老爷临走前，专门去了趟地府去寻那马鹤霖。”
万艾龄皱着眉头道：“老爷具体和马鹤霖说了什么我不清楚，但临走前交代我的是，马鹤霖那里不必操心了，想来应该是逼他下了保证，最少在老爷回来之前，绝不找你麻烦。”
徐辉听到夜游神君临走前对自己还有这么细致周到的安排照顾，心中不禁一暖，感觉喉咙有点发堵，眼泪也不自觉的流淌出来，连忙用手拭去。
可这幕后之人如果不是马鹤霖，那又可能是谁呢？
徐辉和万艾龄仔细分析这种贴影像符的手法，很有可能就是在模仿徐辉在庙整陈定国和贺兰的手段，因为在此之前，至少在安西周围一带，还没听说过有人用这种公开、激烈的方式来整人呢。
是陈定国和贺兰来报复自己？
从时间上来看，有点不太对，这段影像的拍摄时间比自己探听到陈定国和贺兰不伦之恋的秘密要早上不少，而且那时候他们应该已经怕了徐辉了，更不大可能专门来盯着孙叔寿。
徐辉把自己这将近一年来见过的神仙一一列举出来，还是想不明白有何线索，看看天色已晚，索性先告辞出来。
其实徐辉还打算是不是去各庙解释道歉一番，却被万艾龄劝住，说这样反而容易让诸神更添联想，心中不悦，倒不如这样悄无声息地将事情拖过去算了。
看在游神司两位神君的面子上，想来也不会有什么大事，就算有人找茬，也劝徐辉先忍着，等两位神君大人回来再加理会。
而且万艾龄还叮嘱徐辉，让他最近几个月尽量少来省城，免得被人撞见再度想起此事，而游神司这边还会秘密追查下去，务必将这幕后之人查个水落石出。
徐辉一路往回飞行，心中却仍是有些烦躁不安，忽然想起，此事不如问问王子美，他擅推演档案，说不定能有些主意。
果然，徐辉问过王子美后，王子美说不妨想想徐辉被这件事能伤害到什么程度，而在这个程度上，他人谁会受多大益处？
徐辉也是深以为然，查犯罪动机也是一个思路，徐辉自思自己有夜游神君和日游神君作为靠山，想来不会有什么大事。
再说省城隍和府城隍都大概得知自己背景，想来也不会冒着得罪游神司的危险，就算城隍一系里真有人不满，也顶多是找茬卸下自己神职。
不过真正知晓徐辉和游神司关系的人却也不多，若真有人以为能凭借此事整倒徐辉，恐怕还是贵山县里的浅薄之辈，而且也只有这些人才比较了解孙叔寿对自己的虔诚，去跟梢观察孙叔寿言行也是比较合情合理。
是贵山花神、昌神不满自己之前断绝他们淫祀，想要报复自己？
还是衙门里的那些灵鬼属吏，眼热徐辉童山香火？狗胆包天妄想捞个神职？
不过王子美在听过徐辉这两个方向的猜测后，却又给了一个方向——山神同僚。
“山神同僚？”徐辉有点不明所以。
“不错！人间有言：同行是冤家啊！”
王子美揪着他那带卷的小胡子说道。
“年底就是百年一度的群山评级，咱们地处东胜神州，各地山神自然归那东岳泰山府君管辖评定，你那童山香火一年之内从无到有，而且还颇为鼎盛，可为全府翘楚，若无意外的话，想必贤弟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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